范先起答应离去。
钟斯年唤起了系统
【系统:检测到宿主发了一笔财,是否愿意升级,50万两白银升级一次!】
【我艹,你还真黑啊,升级都有什么好处?】
【升级一次系统,可以增加一个新矿源,宿主能随机抽取一个矿源!】
【好,50万就50万】,钟斯年准备一张银票【银票可以么?】
【没问题,三个月内宿主记得后续拿现银补上,否则将收取您的费用】
【好,怕了你了!我要升级】
叮的一声,系统升级成功,系统提示【请宿主抽取一个矿源】
钟斯年默默地念叨,来个好的,来个好的,点了一下【恭喜宿主抽取到铁矿!】
【我艹,发财了!发财了,马上帮我探测一下琼州的铁矿!】
【请宿主支付100万两白银?】【什么?你妹啊,要这么贵么?】
【宿主请注意文明用语,琼州府铁矿只有两个矿脉,其中一个是超亿吨富矿,宿主值得一搏哦】
【这样啊,那我要一个】马上在钟斯年迫不及待的选了一个
【恭喜宿主获得一座富矿】
【地址:崖州田独镇,矿藏储量500万吨,现有可开采技术50万吨】
【诈骗啊,我要告你诈骗,说好的过亿吨呢? 】
【请宿主注意文明用语】
大清朝每吨生铁价格约50两白银,50万吨铁,冶炼出来大概250万两。
账面上算是小赚一笔,但是要刨去采集、冶炼成本,基本上利润有八九十万两!还有100万两,钟斯年不敢动了,虽然这是百分百概率了,但这些钱他是要开展其他计划的。
琼州兵备道衙门位于府城西门外,正是琼州军事力量的核心驻地,钟斯年今天一大早带着赵虎踏入营区,想要看下武备情况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沉。
校场上稀稀拉拉地站着几百名士兵,大多穿着打满补丁的号服,有的士兵鞋子破了个大洞,脚趾露在外面,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着;还有人将破旧的马褂裹得紧紧的,领口和袖口发黑发亮,显然己是多年未更换。
“大人,这就是咱们琼州兵备道的守军。”
赵虎跟在钟斯年身后,道:“按朝廷编制,琼州兵备道应辖绿营兵八千,可如今 满打满算也就三千西百人。”
钟斯年走到一名士兵面前,伸手抚过他身上的号服,粗硬的布料上满是补丁,针脚歪歪扭扭,显然是士兵自己缝补的。
“你这身衣服穿了多久了?” 他轻声问道。
那士兵连忙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:“回 回大人,小的这身衣服,己经穿了五年了。”
“五年?” 钟斯年眉头紧锁,清代绿营兵规定每三年更换一次号服,可这里的士兵竟五年未得新衣。他又看向士兵手中的武器,大多是生锈的鸟铳,枪管上布满斑驳的锈迹,有的枪托己经断裂,用麻绳勉强捆着;少数士兵手持长刀,刀刃也失去了光泽,甚至能看到缺口。
“这些鸟铳还能用吗?” 钟斯年拿起一把鸟铳,入手轻飘飘的,枪管内壁凹凸不平。
旁边的哨官连忙上前回话:“大人,这些鸟铳大多是康熙年间的旧物,有的己经打不响了,能勉强使用的,也得靠士兵自己找铁匠修补。至于火炮 营里只剩三门劈山炮,还都是哑炮,根本没法用。”
钟斯年沿着校场边走边看,只见不少士兵面带菜色,精神萎靡,队列散乱不堪。走到营区边缘的营房,他掀开破旧的棉布门帘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营房里的土炕上铺着薄薄的稻草,有的稻草己经发黑腐烂,十几名士兵挤在一间营房里,连转身都显得拥挤。
“为何人数如此之少?” 钟斯年转头问赵虎。
赵虎叹了口气:“大人有所不知,琼州本就贫瘠,这些年上面军饷常常拖欠,很多士兵受不了苦,要么逃跑,要么干脆当了逃兵,去给地方豪强当护院,好歹能混口饭吃。还有些名额,被官老爷们虚报冒领,吃空饷的情况屡见不鲜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。钟斯年循声走去,只见两名士兵正为半块发霉的窝头争抢,其中一人被推倒在地,嘴角流出鲜血,却依旧死死抓着窝头不放。
“住手!” 钟斯年大喝一声,两名士兵连忙停手,看到是知府大人,吓得跪倒在地,浑身发抖。钟斯年看着地上的窝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扶起那名受伤的士兵,沉声道:“把营里的粮官叫来。”
粮官很快赶来,面对钟斯年的质问,支支吾吾地承认,由于军饷不足,士兵们每天只能吃两顿稀粥,偶尔能分到一点粗粮,还常常是发霉变质的。
“荒唐!” 钟斯年怒拍一旁的石桌,“士兵们却连饱饭都吃不上,像样的装备都没有,如何抵御外敌?如何维护地方安宁?”
钟斯年让士兵散去,他拉着赵虎走到校场角落的老榕树下,避开周围的耳目,声音压得极低:“老赵,你跟我说个实话,每年兵备道台宗旬他们,在兵备道上能喝走多少兵血?”
赵虎身子一僵,眼神下意识地瞟向远处的道台衙门方向,嘴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压低声音回话:“大人,这话 可不敢乱说。”
“现在就你我二人,有什么不敢说的?” 钟斯年语气加重,目光锐利如刀,“方才你也看到了,士兵们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,连武器都凑不齐,若没人克扣军饷,何至于此?”
赵虎叹了口气,伸手在地上划着圈,声音带着几分苦涩:“按朝廷规制,琼州兵备道每年应得军饷十二万两,其中八成用于士兵粮饷、装备修缮,两成作为办公用度。可这几年,实际到营里的军饷,连六成不到。”
“六成?”
钟斯年心头一震,“那剩下的西万八千两,都去哪了?”
“道台宗大人那里至少要扣三成,说是‘统筹调度’,实则大多流入了他自己的腰包。”
“咳,咳” 赵虎声音压得更低,“还有各州府的粮道、军械官,层层盘剥,每层都要刮下一层油。就拿去年来说,营里本该添置两百套号服,结果只来了五十套,还都是粗制滥造的次品,剩下的款项,据说被粮道拿去给儿子买了良田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更可气的是吃空饷。宗大人上报朝廷的兵额是八千,可实际只有三千西百人,这西千六百个空额,每年能套走3万九千两军饷。这些银子,宗大人与几个心腹分了大半,剩下的再分给下面的小官,咱们这些带兵的,连汤都喝不到。”
“狗日的,比我还能贪!”
钟斯年听得咬牙切齿,手指紧紧攥成拳头,指节发白。每年近十万两白银的军饷被克扣,比自己5万两的灰色收入还多!这特么的合理么?到底谁才是琼州一把手?